我从哪里来

爱过,不后悔,孩子不是我的。
挖坑填不填,全靠一份缘。

【旭润】应问 13.

魔尊×天帝 双事业副本

(写到这里我简直想改成双叛逆剧本?)



“我喜欢你。”


男子相恋,即便是在这番邦别处是并不是多常见的事。周遭气氛显而易见的冷下来,魔尊却不管,他望着天帝的眼睛,一动不动,继续道:


“我这一辈子,只有一个爱人。”


说罢顺手搂起天帝,飞身往空中去,见人群此刻几乎寂静无声,朗声开口:“我与兄长情投意合,今日祭典各位有心了,各位的心意我二人也已然收到,便不再打扰了!各位尽兴!”


魔尊不等任何回应,头也不回,带着天帝往一方山头去了。山风猎猎,吹的二人衣摆飒飒做响,与空中明月星辰挂在一处。半空中望去下方仍旧是灯火通明,鼓乐声也在二人离去后渐渐又响起来,魔尊挑了个顺眼的山头,带着天帝落下来,这才看见他怔怔看着他,眼角微微染着一点殷红。


他仍旧一言不发。


魔尊抓着天帝的手,发出一声说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的笑声,哑声道:


“我喜欢你,从来不惧任何人知道,不怕任何人摘指。”


他自怀里掏出一只草编的鸟雀,涩声笑道:“兄长第一次编给我的是只鸟雀,后来被母神说我玩物丧志,一把火烧了。”


“我不敢哭,怕她知道了迁怒兄长,又很难过,才自己摸索着编了一只。”


“我从小就喜欢你,比我告诉你的时候更早,这份心意时至今日,不曾消失,不曾改变…哪怕世殊事异,哪怕悖逆人伦,我都不怕。”


“我最怕的是你不知道…”


世人说魔尊喜怒莫测,心思非一般人能揣测,杀人夺权雷霆手段,他从未在别人面前露出这样苦涩委屈的情态。


他爱他兄长,是多年相伴的依恋,是冰炭同器的纠葛与决绝。他幼时只知道自己喜欢兄长,不愿意他对着别人笑和别人讲话,整天只想他陪着自己,多在他身边待一刻他都觉得欢欣喜悦。他那时太小,不明白有何不妥,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渐渐生根,发芽,长出枝叶藤蔓,等他明白的时候,这藤蔓已将他整颗心都包裹住,他已经再也放不开手。


他这一生只喜欢过这一个人,他遇见这个人又遇见的太早,在他之后,再没有别人能让他心生哪怕一点波澜。


悖逆天道,罔顾人伦?


他哪里还有的选。


耳边只有山风的呼啸声,山脚下人群还熙熙攘攘的唱着歌,欢欣庆祝,魔尊站在这里,没有等到一点回音。


罢了。


他苦笑,放开天帝冰冷的手,却在下一刻突然这双手紧紧搂住。他呆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胸膛一颗心跳的几乎要蹦出去,抚着他兄长颤抖的脊柱,才慢慢找回一点点清明。


温热的水渍透过他肩膀,他被烫醒,想要分开去看看他兄长,却被他紧紧抓住了双臂。


“旭凤…”他兄长哽声唤他。


“我知你无畏无惧…那倘若是你我之间…千般坎坷…到头来不过镜花水月,黄粱一梦,一无所得…你亦要强求,亦不后悔么…”


……


魔尊听得一僵,慢慢扶着他兄长手臂使他面对自己,他此刻亦是清泪两行,眼神却清醒坚定。


“镜花水月?一无所有…”魔尊怔忡重复,天帝即坚决点头,回答他:


“是。”


“这是兄长看见的命数?”


魔尊笑,不等天帝回答,捻起衣袖去擦他兄长的眼泪,声音逐渐沉静:


“我不悔。”


“与兄长相爱一天便是一天,一年便是一年,倘使真的到了那一天…”


他郑重道:


“我随兄长的心意。”


他一颗心放下这个人,已经放满了。他曾经以为他兄长是株柔软芬芳的空谷幽兰,直到有一天这花枝被人折断,鲜血溅到手上,他才发现其中有毒。


可这有什么用呢?哪怕他生毒生刺,哪怕他已经知道兄长和自己从前看到的不大一样,哪怕他不肯向以前一样事事宠着他哄着他,哪怕他直接断了他们之间的红绳。


他已经喜欢上他。


他喜欢他,哪怕天道言明他们二人情难善终,如萍逝水,朝不保夕,绝无结果。他也愿意有一日算一日,不想来日,不求来生,只求今朝。


只求此时。


倘若真到山穷水尽,日暮途穷的那一天。


润玉要走他便让他走。


……


他若是不愿,最差他同他赴死。


天道无情,他无所惧。


“若到那日…你一切随我…”


“是!”


“……”


“我答应你…”


“?!”


魔尊惊颤,天帝捡起他掉在地上的草编鸟雀,掸去灰尘,揣进袖子里。


下一刻,山下突然传来一声异响,那沉喑响声似乎是从大地深处传来,他二人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到山脚下传来的挣扎惨叫!


有异!


他们二人再顾不得许多,乘风往山下去,离得越近看的越清楚,族中地面不知何故裂开巨大缝隙,黑色河水从中漫出,其中甚至泛着幽微绿光。


人群最多的地方仍旧是大屋开场,他二人到时,此处已然是惨叫不绝,哭喊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那裂缝中渗出的不是普通的河水,他二人很快便认出来,这是忘川水!


忘川之水,消肌毁骨,神仙落入其中尚且难以承受,更何况是凡人?!


他们回来之时,一时不察落入其中的人有不少已经绝了气息,其余的更多的或多或少也受了伤,哭喊惨叫,间或唤着自己的父母子女的名字。


见他二人去而复返,众人急忙叫喊呼救,天帝哪里还等他们呼喊,手法印结出,想先将他们从忘川水中带出,暂缓再处理他事,可他法印刚刚落到地上,放置钩蛇白骨的高台陡然塌陷,丈高水浪直接从其中轰然涌出,冲塌高台和旗杆,冲倒明亮的灯笼,呼啸而下,将甚至刚刚未曾被波及的人甚至都转入其中。


“啊!”


“阿娘!哥哥!”


“阿爹!”


凡人之身哪里承受得住忘川之水直冲?!水流所到之处白骨累累,鲜血纵横,至今还未被波及到的人也是带伤带痛,绝望伏在地上呼唤倒地不起的亲人爱人,泪流满面。


……


灯火辉煌,载歌载舞,不过是方才的事。白骨累累,鲜血纵横,痛哭流涕,骨肉离散,却已然是如今现场。


天若有情。


天帝颤抖闭眼,猛地挣开魔尊的双手,天雷乍响,白龙化出真身,携风夹霜,竟以真身将涌出的忘川水拢住,真龙可御百水,水流随他周身流转,可地下涌出的河水却仿佛无穷无尽,空中墨色河水越升越多,近乎成卷,魔尊本来正将地上的族人转移到寰谛凤翎的结界之中,猛地一抬头,见此情景也觉心神具裂,高声嘶喊:


“兄长!”


“陛下!”


空中突然落下一青衣仙子,她身后还跟着一高一矮两个男子。她见此情景,焦急痛呼,匆忙之中只抛出一支玉瓶,玉瓶升在空中,白龙一声悲吟,那盘旋于他周身的水流渐渐被收入那支玉瓶中,水流散去,白龙渐渐落下,化为面若霜雪的青衣人。


“兄长!”魔尊再也顾不得,疾奔过去揽住他,还未及开口,底下便有人痛道:“是你们!是你们!”


“是你们惹怒了神明!是你们我们带来的灾祸!”


人群中哭声不断,幼童趴在母亲身边反复呼唤,妇人抱着孩童痛哭失声,老人拖着受伤的手脚去找慌乱中走失的儿孙,一步未走出便跌在地上。


说话的那个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声嘶力竭,继续道:


“我们好好过了二十多年!从未有过这样的事!你们一来就有这样的惨祸!你们是哪里的妖魔,是哪里来的灾星!”


“你住嘴!”魔尊怒喝!


“旭凤!”天帝喝止他,去看其余的百姓,他们或在哭,或在疑虑交加的打量着他们一行人,脸上尚有鲜血,发丝散乱,神情戒备,比昨日初次见他之时更盛。


那个出声的人胸膛起伏不定,双眼血红的望着他们,恨意刻骨。昨日那个长老此时也慢慢爬起来,捂着腿上的伤口开口道:


“大家都看到了!他们不是什么修行之人!他们根本不是人!是他们为我们带来了灾祸!天神降罚!是他们害了我们这么多人啊!”


“是你们…是你们!”人群中声音渐渐高起来,“两个男子悖逆相恋!还招致天神惩罚我们!”


“放肆!”一边的破军再也耐不住,直接缚住了最先开口的两人。


“是你们害的我们!”


“是你们害得我们!”


他此举只引得人群更加激愤,天帝面色冰冷,看不出喜怒,冷冷开口:


“破军…”


“属下在!”


“将他二人绑起来,暂时关押,不得有失…还有他们的族长…”


“给我找!找到了分开关押…”


火光水光,一片狼藉,灰头土脸鲜血污渍的族人此时看他们的眼神已经称得上厌恶恐惧和愤恨。天帝紧紧握住魔尊扶着他的手,苦痛与愤怒从他胸中涌起,化为一口殷红鲜血,洒在地上,混在废墟中。


“兄长!”


他倒在魔尊的痛呼声中。




【我觉得大家几乎都把还没怎么出场的大boss忘记了?替他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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