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哪里来

爱过,不后悔,孩子不是我的。
挖坑填不填,全靠一份缘。

贪欢/一发完

最后一次补档…被屏蔽累了…

果然又…全文百度云见评论(已经被屏蔽解屏过,现在发的是全文一半)

以下正文,我也不知道敏感在哪儿

核心主题:你丑我瞎,你蠢我聋啊 

知之为不知,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接天魔大战兄弟俩拍死女主之后某不知名时间节点,女主死了,不复活 

本来是给查太的小甜饼,然而我已经重发的不好意思艾特她辽orz来过…就算爱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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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余阁内气压低沉,高大空旷的宫殿里不过三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跪在地上,一个坐在床边。 
 

“如何…”见岐黄仙官诊脉诊得差不多,天帝淡淡开口。他神色不过尔尔,语气也十分平静,岐黄仙官却从其中听出来万钧雷霆,冷汗从他背后滑落,他俯首回道: 

“陛下及时用灵力为尊上疗了伤,性命无碍,外伤也容易,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岐黄仙官强作镇定,沉声道:“饕餮血有些余毒,可能会使得尊上有些…短暂的眼疾…” 

…… 


 

“嗯……”天帝有些出神,应得随便。床上却传来一声闷哼,刚刚被说可能会瞎的魔尊挣扎着挣扎着,醒了。

“这是哪里…”他随手乱摸,冷不防一把把天帝的手拽进手里,岐黄仙官看得不敢说话,低头观察地砖。
 “璇玑宫。”天帝淡淡答到,想要抽出手,却被握得更紧。魔尊声音还有些沙哑,他茫然转头,双目无神,怔怔道:

“怎么这么黑…” 

“不是黑,是你瞎了。”天帝冷冷道,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暼了一眼一旁的岐黄仙官,道:“岐黄。” 


 

“是,是!”岐黄仙官连忙应道,看魔尊脸上神情惊疑不解,双目失焦,茫然望着前方,竟然颇有些可怜。他跪伏,缓缓道: 

“尊上不必惊慌,您修为精深,余毒妨碍不了您多久,安心修养一段时间就好。更何况陛下已然为您…” “岐黄仙官!”天帝冷冷打断他,“既然魔尊无碍,你便先行退下罢。” 

“是,是!”光是跪在此处便如泰山压顶,更何况还要应对两界至尊。听得天帝让他退下,岐黄仙官如蒙大赦,匆匆向两人行礼离开,顺手掩好了房门。 


“……”殿内一时又陷入无边的寂静,魔尊半躺在床上,懵懂吞了几口口水,觉得不那么干了,才缓缓道: 


“是你救了我…” 


 “呵…”天帝冷笑,“尊上说错了,饕餮本是本座要除的,魔尊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怎么成了我救了你了。” 


 “…你生气了…”魔尊小声问,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你听错了。”天帝起身,“我可再问问岐黄仙官,你是不是耳朵也有毛病。” 

“别…”他双目不能视物,天帝衮服宽大,下意识一扯,拽住了他宽大衣摆。 


魔尊觉得自己听到了一声叹息。 


“旭凤…”他久未谋面的兄长叫他的名字,幽幽问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 


 

天魔大战一别,天帝发誓此生此世再不踏入魔界。他们私下倒是见过两次,也都是几百年前,看起来看穿情爱的天帝悠然举着酒杯,神色超脱,淡淡念一句太上忘情,化天地,见众生。 


那是最后一次,他们再也不曾见过面。 


 

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天魔两尊各司其职,王不见王,六界默认。 

饕餮破除封印,天帝携赤霄剑震之,也万万没想到魔尊会出来替他挡这一下。 

他觉得自己也有些摸不清他这个弟弟了。他此刻伤势未愈,又目不能视,可怜巴巴地抓着他的衣袖,却又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 


 

“你…你别走…”魔尊哑声道,见天帝不再挣扎,又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一只手捂着胸口道:“我一个人待在这里颇为憋闷…你陪我一会儿…行不行…” 

天帝敛眉不语。 


几百年的时间能将一个人改变成什么样子?他与旭凤血脉相连,血海仇深,此时此刻这荒唐的温情,在他看来不过是海上浮沫罢了。浮沫底下仍是血水,他们不是可亲之人。 

他此刻受了伤,身边没有亲近的人,才会露出这种幼时的情态,甚至依赖他。等他好了,恐怕这时候的行为言谈,自己想起来都羞愧难当。 

他这样想,说出口的话却是: 


“我让邝露把奏折拿到这里来。” 


 

…… 


 

也许是受了伤,魔尊此时分外安静。天帝着人搬了张桌子,坐在床边专心致志批奏折,魔尊就半躺在床上,专心致志地玩天帝的衣角。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有人传膳,天帝才抽回袖子,淡淡道: 

“你用饭罢。” 

“……”魔尊坐起来,拉了拉背后的枕头,循着声音去看他: 

“你不吃?” 

“我不饿。”天帝似乎并没有停下来,淡淡回了他一句。魔尊嘟囔道:“都几个时辰了…天界哪里有这么多事情都要天帝一一过问…” 

他见天帝不为所动,突然换了个语气,委屈道: 


“我是饿了,可我如今目不能视…” 

“你手没断。” 

“我辩不了菜…” 

“我着人来服侍。” 

“我不喜生人接触…” 


 

啪—————— 


 

御笔被不轻不重地搁在案上,魔尊被吓得闭了嘴,天帝稍微收拾了一下批阅的差不多的书简,将食案往两人中间拉了拉,捡起一双筷子,夹起一片青笋递到魔尊嘴边。 

“张嘴。” 

“……”魔尊乖乖张嘴,听得天帝换汤匙与碗筷的声音,将嘴里的食物嚼透了吞下去,才试探道: 


 

“你还记得我的喜好…” 


 

“食不言,寝不语。”天帝把汤匙递到他嘴边,魔尊下意识喝了一口,被烫的几乎失语。 

“唔……” 

“少说多做,你话太多了。”天帝淡淡道,魔尊却从中听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然而那声音一闪而逝,他终究没抓住。 


 

一连几天都过得安静平和,魔尊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眼睛却没有起色。岐黄仙官日日来请脉,直说毒性难测,说不好哪一天突然就好了。天帝也没多问,每天该批奏折批奏折,日子过得普普通通,也就忘了过问魔尊的起居。 

这一日他发现对方神情拘束又复杂,才开口: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魔尊不语,天帝便准备去叫岐黄仙官,却被他一把抓住。魔尊低头,半晌,才哑声道: 


“我这几日都没有沐浴…” 


 是了,鸟族爱美,凤凰喜洁,旭凤说不喜他人服侍,润玉便只记着他一日三餐,竟把沐浴梳洗这样的事给忘了,想来他必然忍了很久。天帝皱眉沉思,道: 

“我着人安排…” 

“我不愿他人服侍…” 


 “……” 


 天帝良久不语,最后淡淡道: 

“那我带你去留梓池。” 


 

…… 


 

他指尖冰冷,略有薄茧,魔尊任由他为自己换上寝衣,将自己的手搭在他手臂上,淡淡嘱咐他: 

“跟着我走。” 

他手底下是天帝轻薄的寝衣,与他的肌肤只隔了两层轻薄的布料,这触感久违而真实,他顺势往下,扣住了他兄长的手。 

“我跟你走…”他说。 


 天帝没有将手抽出来,专心引路,一路之人皆被摈退,寂静无声。不知过了多久,天帝才重新淡淡道: 

“到了。” 

魔尊扣着他的手,他带他到岸边坐下,淡淡同他道: 

“你去罢。” 


 他这句话说得冷静,面容也清冷,可月光之下,银辉撒布,竟令他面容看起来颇为温柔。名花不解语,无情也动人。心中有情,根本无须情态,只须看他一眼,便已经足够让人心旌摇曳。 

魔尊站在水中,任池水打湿衣衫,他似乎不敢走的太远,并没有离开天帝身边。仅仅靠着池壁,擦洗身上。他洗得认真,天帝坐在岸边沉思不语,冷不防听得他一声惊呼,等他反应过来,自己整个人也落入水中,衣衫湿透。 

“兄长…”魔尊唤他,可他此时的姿势和兄长这个称呼根本搭不上边。他一只手撑着池壁,一只手环着天帝的腰身,眼中莫名还有些得色。 


天帝望着他,目光泠泠,似不解,更似嘲讽。 

旭凤把他们此时的状况全忘记了。 


 

天帝想。 


这世上最难得也最让人不想要的,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时的清醒。 


年轻的魔尊目光没有焦距,双眼放空,可他双手撑在天帝上方,头颅自然下垂,眼睛里就刚好只能容得下天帝一个人。 

他平时身边总有形形色色的人,眼里总有各种人的影子,不像现在,惶恐又有一点无措的撑在自己上方,眼睛里乘着微微的不确定和无辜。 

他瞎了又怎么样,眼里只有我就行了。 


 瞎了更好。 


 油终会烧干,花总会凋亡,是人是神总归有一死,既然现在还活着,明火已经把赤热明亮的身体送到了自己面前,他就去碰一碰,又怎么样呢?一朵花就算折损在烈火里,也比孤独抱香死在枝头,凋落在无人问津的某个夜里好的多。 

飞蛾扑火本身就是一种极致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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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文见百度云] 
 



 
 
 

魔尊自后方揽住他,他乐得依靠,半阖着眼靠在他怀中,懒懒道:  

“旭凤,你开心么……” 

…… 

魔尊不明他意,然四周春意融融,爱人在怀,天色正好,他心情通畅,把玩着天帝一缕头发,回道: 

“能陪在你身边,我很开心……” 

“那就好……”天帝侧过脸,春容寂寂,春入庭院,他于一片光影与温情中低声重复。 


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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