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哪里来

爱过,不后悔,孩子不是我的。
挖坑填不填,全靠一份缘。

【旭润】摘星 中.

天界太子凤×魔尊玉

上微调了,中后面情节改了小半段,重发,五月巨忙不好意思拖到了现在

上→

  @小懒的小小窝  的点梗




“除了我,谁都不要有……”


他声音莫名的沙哑,润玉笑着望他,似乎耐心等他说完,他却在在他的笑容里越来越头昏脑涨。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声音穿透肌肉与骨骼,润玉还没听见,他就先把自己震得天崩地裂了。


“我是说……”他抓住心头那一把摇摇欲坠的悬石,定声道:


“你愿不愿意同我在一起,不要别人,就我们两个人…”


……


说出这样的话,对面还是个令自己心旌摇曳的人,哪怕是火神也失了底气。然润玉似乎并没有为他的话惊到,他脸上的笑容没有收起,也未答复他,神情平平,只是微微垂下了头,抿了口茶。似是错觉,旭凤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水痕,然这水汽就如白日飞烟,瞬间便飘远了。


他还未来得及探究他这抹水汽的来源去向,周遭气场大变,身后湖泊却突然激起丈把高的浪花,金光乍临,一道肃穆男声如惊雷劈下:


“旭凤!你糊涂!”


“父帝!”


旭凤心知他涅槃出了差错太微定会有所动作,却没想到他会帝驾亲临,此刻见他面容冷肃,暗蓄怒火,转念想到他正向润玉表明心意,太微兴许是怒他轻许凡人,他正待解释,便听得太微肃声道:


“魔尊拘禁我天界储君,是为何意?”


魔尊?


是谁……


仿佛从心底升起来一股寒气,将他整个人冻得僵硬,他慢慢转头去看润玉,润玉也正望着他,他脸上笑容未逝,见旭凤探究般望向他,嘴角飘上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天帝言重了。”他淡淡接道,不再管旭凤是惊讶还是失望,站起身,宽大衣袖一抚,桌上茶具尽数收起。他垂眼,不再看旭凤,掠过亭台,走到水榭外的平台处,淡淡道:


“殿下涅槃受伤,为我所救,我与他投机,见他伤势未愈,留他几日罢了。”


“荒唐!”太微怒道,见旭凤还立在当处,怒声朝他吼道:


“逆子!你还不过来!”


“我……”他踟蹰在当处,进也不是退了不是,良久,才听得一声凉薄的笑声。润玉站在他几步开外,挑眉幽幽道:


“你怎么不过去……”


他望着他的时候在笑,却和这几天每一次的笑容都不一样,他脸上在笑,笑里夹着冰雪,冰冷的讽刺意味与不屑一顾和在其中,平静又笃定,让旭凤心中不禁一寒。


见旭凤竟然不动,太微继续怒喝:“旭凤涅槃本是万无一失,若非魔界从中作梗怎会生事!救命之恩?!本座此番便是来追究魔尊暗伤我天界储君之事的!”


说着朝旭凤吼道:“逆子!把仇人当做恩人,如今你还看不清么?!过来!”


旭凤楞楞的去望润玉,妄图从他脸上找出些别的情绪。润玉却往先前了一步,不再看他也不再问他,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他站在太微面前,颇为嫌弃的拍了一拍自己雪白宽大的衣袖,冷笑道:


“谁是仇人?谁是恩人?”


他笑,三分鄙薄七分嘲讽,旭凤站在亭台之内,望着他二人,润玉朝他绽放出一个笑容,口中吐出的却是如刀如剑的句子:


“天帝陛下振振有词,明公理是非,怎么不告诉火神殿下,我与他是什么关系…”


“与我…”旭凤楞楞接道。


“是啊…”润玉笑,去看忍而不发的太微,和着湖风,轻飘飘道:


“我与你同父异母,是真正的血亲兄弟。”


太微脸色铁青,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润玉却不管他,继侃侃道:


“当今天帝为登临帝位,辱花神弃我母抛亲子,覆灭我龙鱼一族,又岂敢将这些事情告诉他的儿子呢?”


“毕竟火神殿下勇猛无双,乃是他征服六界的刀剑利刃。刀在手中,有谁会主动丢弃?”


“你住口!”太微怒喝,随即抬手唤来赤霄剑,指剑朝润玉刺去。


“呵,心虚?”润玉闪身躲过,眼角划过一缕寒芒,他冷声道:“这便听不下去了,我本还想问一问,太湖怎会降下天罚?我母如何犯了天条?先天后荼姚怎会无故病逝?如今看来也不必问了。”


他不再多言,空手召来寒冰剑, 冰火相交,剑刃出激出火花,他双眼凛然若有雪:


“天帝陛下当年杀我母亲之时,也是这般决绝无情么?”


“胡言乱语!”


太微与他且站且退,木制平台承受不住剑气与法力,渐渐分崩离析。天帝身负九天之力,魔族之中也是强者为王,他二人一时如何分得出胜负?眼角时间越拉越长,太微神色一动,竟一剑划空,只割断了一根木杆。


旭凤处于亭台之下,中柱倒下,他此时虽无灵力,武艺却尚在,本欲提气避开,却发觉自身仿佛为什么无形绳索束缚住,一动不能动。亭台将倾,木构眼见要砸到他身上,正这时,他却遥遥觉得自己为一股清寒灵力拖起,雪袖卷着他轻而快的落到另一处平地,他站在润玉身边,刚想开口,却膝盖一软,陡然跪了下去。


润玉就在他身边,探身打算扶他,然他视线所及,越过润玉双肩,是太微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


他心中一寒,全身却如束缚无形绳索,一动不能动,一言不能发。只听见利刃入体的钝响,只看见落在地上的刺眼的血迹。


一滴盖过一滴。


殷红的鲜血将雪白的衣服层层染红,他继续望上去,看到的是贯穿润玉胸膛的赤霄剑。


……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去看太微,见他神色自若,肃穆庄重如常,甚至非常平稳的,抽出了剑身。


剑身拔出带出的是更为大量的血液,润玉单膝跪在那里,旭凤突然觉得不敢看他。他伸手去想去捂他胸口上的伤口,却先被润玉满是鲜血的手握住,他脸色煞白,眼角殷红泛着水汽,笑着问他:


“你也想杀我么……”


“我…不…”


他慌乱解释,太微在其后执剑怒喝:“旭凤,你莫再糊涂!你涅槃有失乃魔界刻意为之,你此番劫难皆拜他所赐,他与你施救不过是为了让你心有忌惮!你身为天界战神,怎可如此优柔寡断!快快将他带回天界刑讯审问,也好还你自己一个公道!”


“我……”


“呵……”


他的手被润玉推开。


风雷声与雨声骤然而至,他伶仃冷笑,寒声道:


“我再不济,也不会死在你手上……”


空中降下大雨,碎掉的木构跟着颜色愈发变深的湖水一同旋转,竟渐渐变得规律而精妙,这原来不是一座宅院,而是一个庞大的水系阵法,无数冰蓝灵力从四面八方汇集其中,风雨交加,湖水翻腾,旭凤只觉得眼前越发黑暗迷蒙,耳边最后只剩下太微的怒喝声与润玉嘲讽冰冷的低沉笑声,周遭渐渐归于黑暗,了无声音。


…….


他走在一处繁花似锦的湖边,凤凰木花朵鲜妍,不时随着微风落下,他接了几瓣在手上,方看见前方还影影绰绰站了个人,那人一袭白衣,背对着他,离他并不远,可不知为何,旭凤总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被心中一股难言的悸动推动着向前,那个白衣人似乎是有感他来,笑吟吟转过身,温声问他:


“旭凤,你也要杀我么…”


他这样说,旭凤才突觉自己手中黏腻而滚烫,他低头去看,才发现他手上的不是什么凤凰花,而是一捧温热殷红的鲜血。


那个人面目渐渐清晰,他望着旭凤的时候在笑,又仿佛在自嘲,殷红鲜血染脏他半身白衣,他见旭凤不答,转身就准备走了。


“你等等我!”他猛地向前冲去,想抓住他,却突然觉得凤凰木瞬间变得高大起来,他连最下面的树杈都够不到了。他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便看见那个白衣人变成了个少年人,少年人转过身,亦是笑吟吟的对他说:


“别跑了,我不躲你…”


他的面容如此熟悉,声音也教旭凤觉得亲切,他伸出手去,笑吟吟的少年人却突然又变成了冷漠又嘲讽的望着他的润玉,他掰开旭凤满是鲜血的手,冷冷笑道:


“你想杀我…”


“不!”旭凤猛地坐起来,冷汗从背后滑落,他伸出双手,这双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他心中却如擂鼓,他匆匆穿了衣服,却发现栖梧宫周围此时竟增加了两倍的守卫。


“殿下!”见他出门,破军向他行礼道。他想起之前之事,心中越发寒凉,语气也森冷起来:


“破军,你如今听谁命令…”


“属下…”


“说!”


“属下是殿下的下属!”破军抱剑跪下,疾声回道。


“你还唤我一声殿下…”他望着前方,宫殿鳞次栉比,仙雾缭绕,高高在上,他寒声道:“说,我回来几天了,谁派你守在这里,天魔两界情形如何了?”


“殿下回来三日有余,属下是奉天帝陛下的旨意守候殿下,等待殿下醒来!”破军突然抱剑跪下,“破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可殿下对破军的提携之恩属下纵死也难忘!殿下今日若要离开,属下恭送殿下!”


“你起来。”他沉声道:“你多虑了,我不过大病初愈,想去与父帝交代一声。”


“不知他如今在何处。”


……


“你心中有怨。”上方翻着奏折的太微掠了一眼跪在下首一言不发的火神,似是不在意,淡淡道:“你怪我利用你。”


旭凤不答,他放下奏折,声音忽高:


“你对他生了什么样的心思!”


“我……”旭凤尚未开头,太微却从高位上走下来,他叹息一声,扶起跪着的火神,痛心道:


“你尚且年轻,一时被人迷惑也属正常。但你且想想,你涅槃为魔界所害,他这段时日来去你相处,哪一处不是遮掩怪异,欲说还休,皆有所图。”他握住火神手臂,语重心长道:


“旭凤,你是天界的储君,且不谈你本身就不该沉溺儿女私情。你遭人蒙蔽,父帝心下不忍,才下了剂猛药,望你早日抽身,你可明白我的苦心?”


偌大九霄云殿只有他们二人,太微见他低头似有所思,拍了拍他,正声道:


“我天魔二界你来我往几千年,新魔尊一上位便断了从前盟约,这是要起战。旭凤,润玉心思深沉狡诈,非你能琢磨。诸般往事到了合适的时间我必定会与你言明。然当下,拿下魔界才是重中之重。”


“拿下魔界……”旭凤涩声问。


“自然。攻敌之弱,这样的道理你早已经不必我教你。”


他返身走回帝座,居高临下,语重心长,似怀念似叹惋道:


“更何况,我这也是为了再寻回你母神……”


……


忘川忘川,相望回首已成川。


天魔两界纷争百年,旭凤出征亦有百年,忘川之畔他并非第一次来,此时此刻却难得停下来难以迈出一步。


他走到岸边,忘川江水淙淙,他正待唤船,便听得一老人长叹长吟道:


“魂兮不可问,黄泉归路深。人神皆有一死,为何要将这无穷的遗憾,留在这悲苦无尽的忘川里啊…”


摆渡的老人须发皆白,将小船停泊在他面前,悠悠道,“我能渡你一程,却不能渡你一人。年轻人,你此番来,可真的是下定了决心了么?”


他这番话说的云里雾里,旭凤静待了片刻,沉声道:


“请先生渡我…”


“我渡不了你…”老人摇头叹声道,“不过你若要渡河,我便给你讲个故事罢…”


火神踏上小船,摆渡人轻轻摇着舟楫,往江中轻摇,缓缓道:


“从前有一尾鲤鱼,他生于湖中,却从小便被周围人排挤,因为他与别人都不一样,颜色惨淡,还生出异角。为人排挤,他心中不忿,无意中以法力喝退他人。却惹怒他母亲…为此将他剜鳞去角,让他与其余众鱼无异……”


江水淙淙,桨声缓缓,旭凤心中隐约惴惴,问道:“那他后来呢……”


“后来,他一日为求解脱,跃出水面,遇上一个神仙妃子,给了他一颗药,说若他愿意,便带他上天。那与他来说算是一段好日子了,那女子虽非他生母,不待见他,却也未诸般虐待他,他有个小他几千岁的弟弟,兄弟感情甚笃,也算过了几百年好日子。”


他晃着舟楫,声音从容,小船行到河中,周遭荧荧若有光,除了江水声与摆渡人苍老声音再无其他,旭凤却觉得那把桨恍若在自己心中搅动,便听得那老人继续道:


“可日子再平静,掩盖假象,终于有到头的一天。他后来发现,他生母另有他人,尚存人世,而灭了他生母一族的,却正是他亲生父亲…”


一阵似曾相识又难以描述的慌乱摄住他的心神,他听到自己缓缓开口问道:


“他…是怎么知道的……”


“幼弟贪玩,他太过纵容他,与他一同撞破了一道禁制……”


“那后来呢…”


“后来…”忘川的路程已差不多渡完,老人一摆桨,将船泊在岸边,船桨稳稳插入泥沙里。


“后来他便知他生母也是为了保护她,眼见他父亲杀死他母亲,又被他父亲丢下忘川,幸得未死…”


“被我捡到了。”


—————————————————


“我出生时便不被生父喜爱,很小便被丢弃了,是阿翁将我养大的。”


“原本有个弟弟,还算亲密,可惜一别多年,他应当已经把我忘了。”


—————————————————


摆渡人太息,摇头。


“一别三千余年…”


他慢慢放下船上的麻绳,淡淡朝旭凤道:


“火神殿下,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忘川之滨泛起莹莹粼光,魔界诸王诸尊的宫殿飞檐已近乎可见。


那人掏出一物递给旭凤道:


“去罢,他等了你太久,莫让他失望…”


他伸手接过,薄凉之物握在手中,那是一片光华流转的逆鳞。







众所周知摆渡人和扫地僧,不是大boss就是世外高人

上我修了修,中这里加了一小段,不好意思,搞得有点久,最近手生,更新搞不了以前那么快了可能…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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