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不后悔,孩子不是我的。
挖坑填不填,全靠一份缘。
魔尊×天帝 双事业副本打回来
“陛下!”破军拱手行礼,郑重道:“陛下所令,两人具已被关押,二人虽不招认,但受人所指,煽动百姓情绪绝已属实!”说到这里,他神色忽惭,缓道:“然族中主事之人,这几日属下四处寻找,都不得其踪,属下有愧陛下嘱托!请陛下降罪!”
“你辛苦了…”天帝静静道:“这不怪你,幕后之人手段非凡,非你能抗衡…”他示意破军退到一旁,望向一边的天枢道:“天枢,你说。”
“是。”年轻男子神色沉沉,开口道:“臣有几事要奏,一是陛下交代臣与破军收拾残局,城中伤情已经控制住,死去一百三十二人,伤及四百余人,房屋倒塌等处皆已处理妥当,陛下暂可宽心。”
“二是…”他思索片刻,沉郁道:“那日城中所现是忘川水无疑,然臣与魔界查实…十日之内,忘川河绝无异动。”
“三有陛下从前要我查明之事颇有端倪,我已总结为文书并以证据一同整理好,陛下稍后可过目。”说着递上锦盒,魔尊顺手接下。
“四则…妖界内务肃清仍在,然妖帝于婆娑牢狱之内,说是有话要当面与陛下说…否则绝不透露他人…”
“他要见我?”天帝冷道。
“是。”天枢答,“妖王所言,一朝不见陛下,一朝不吐露一字。”
“我明白了,你与破军具辛苦了,先退下罢。”
“是!”
二人具退下,魔尊见天帝神色倦怠,不动声色坐的离他更近了些,缓声道:“兄长早就察觉有异了?”
“并非很早…”天帝翻开文书,边看边道,“那夜你我方至,杀祸便起,而后种种,也太过巧合。”
他与旭凤各为一界之主,然二人此行未曾告知除邝露诸众之外任何人,他们方到此处,血祭便开始;妖王已就擒,那人却任敢说是妖王指使;钩蛇乃上古凶兽,消失灭迹千百年,一朝出现在一个偏僻乡壤,如何让人不起疑。
更何况那暴乱之夜,先开口煽动百姓情绪的两人,身上虽然受了伤,但绝非忘川水留下的痕迹。
人心可以乱,可以被利用,种种件件,却都被安排的太好了。
魔尊皱眉道:“那夜之前…兄长便知道大祸未解,为何不制止他们行乐…”
“没有必要…”天帝轻声合上一本看完的文书,“那时不过是我猜测,他们压抑了许久,想要庆祝行乐并无不该,是我大意了…传唤破军与天枢通知的太迟。”
若是他们来的再早一些,也许死去的人还能少几个。
……
“值得么……”魔尊涩声道。
他怜惜凡人,恐剥削他们难得的欢欣,自己暗中安排,布置。他们同坐在正中看他们无忧无虑兴高采烈的起舞时,他心中也许正在为后事种种计算推演。
到头来不过落得个受人唾骂,仇视,恐惧的结局。
“并没有值不值得这一说…”
“为君者庇护子民,哪里谈值不值得。”天帝叹息,继续道:
“眼见亲人死伤受人煽动恨我们不假,但他们当时感激我们也是真的。”
他们受人蛊惑,怂恿,挑拨,固然是愚蠢,但他们二人从城外回来时他们是诚心邀请他们共度欢庆,献上族中至宝之时也绝非虚情假意。
“旭凤…”他合起锦盒,缓缓道:“他们固然有错…但真正有罪的不是他们,而是身处其后,压迫煽动他们的强权。”
那日小心翼翼递上果脯的老人期盼真切的神情仿佛还在眼前,味道甜腻普通却挑拣的干净的干果静静躺在那里,谁又能说那不是一片真心?魔尊心头一酸,哑声道:“我明白了…”
锦盒中的文书与物品他具已看完,天帝敛眉思索,出声问魔尊道:“你可知道除了忘川之外,哪里还能有忘川之水?”
“我并未听过。”魔尊收敛情绪,回道。
“那你还记不记得,妖王宫中那一池忘川水…”
“妖界!”魔尊大惊,此事本来极为重要,当时也是他先发现的,然他这几日过得混沌忐忑,竟一时给忘记了!
“此事妖王必定有所知。”天帝道。
“方才破军所言…”魔尊缓道,突然想起那一日挣扎醒来也说自己不回天界的天帝,寒声道:“他是想调虎离山…”
“本来我一人回去,你与破军等人留下也无不可…”天帝声色也渐冷,魔尊心中一亮,继而更冷。若如润玉所说,他们来到此处,其后种种,皆受他人无形指引,那润玉受伤必定也在那人的算计之中。润玉有伤,他便不能放任他一人来去,如若他二人皆离去,此处再出现何种变故都难以料说。
妖王却在此时说非见润玉不可。
两难之间,成败难料。
“旭凤,你去把邝露和天枢叫来…”
……
月黑风高。
看守的两人离去,其余的人似乎都睡着了,被绳索束缚住的两人的悄悄睁开眼。
四处寂静无声。
吱呀————
手上的绳索渐渐为一把小刀割断,小声落在地上,他们二人对视一眼,轻手轻脚的小跑出去。
灾祸刚过,屋外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放开动作快速往外跑去,跑出城门,跑到斩杀钩蛇的那一条河边。
河水哗啦啦的流着。
他们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扑通一声投进河里。
河面纠起一个漩涡。
那漩涡越来越深,水流的越来越快,年老的族长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们没杀你们…”
“没有!”那个长老赶紧说,“我们是趁着没人逃出来的!”
“哦…”他淡淡道,那个长老或许也觉得有些奇怪,疑声问他:
“怎么了?”
“没怎么。”
他往两人面前走了两步,淡淡道:
“我只是在想…”
一把刀穿过他的胸膛,刀光雪亮,照的他脸上的表情死寂又冷漠。
“你们怎么死。”
……
那个中年人身上溅了同伴的血,他神色慌张又恐惧,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月色很好。
这天早上,第一个出门的人推开大门,就看到了挂在棋排上的两颗头颅。
和地上,干枯发黑又滴上新鲜液体的一摊血迹。
“啊————”
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的被她的叫声惊出,大家围在一圈开外,或惊惧或游疑的打量着那两颗头颅。
人声聚集,旭凤与润玉也闻声出来,望见那两颗高高挂起的头颅,神色看起来倒不是十分惊讶。
“是你们!”人群中有人痛呼道:“你们不但给我们招致灾祸!你们还杀人!你们杀人!”
“人并非我们杀的…”青衣人敛眉,冷冷道。他神色平静,私下却望了望一边的破军,叫他注意人群。
“除了你们还有谁!”另一人激愤道,其余人打量他们,与那日也并无不同,无非是恐惧,仇恨,怀疑,一边的玄衣男子开口道:
“我们若想要他死,几日前便可杀了他,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冷笑一声,望了望最开始说话的两人神色显而易见心虚起来,继续道:“昨夜守卫松懈,他们逃了出去,今日便身首异处,是谁杀的他们,你们有些人比我们清楚。”
“你胡说!”一人急道,魔尊不看他,语气嘲讽:“是,我胡说的,等你也死了,我还可以再胡说一次。”
……
地下血迹未干,众目睽睽,他大方走过去,伸手捻了一点地上新滴下来的血。
亦有忘川水的味道。
人群中骤然发出一阵惊呼,他回头,便见得他兄长委顿在地,一边的破军亦是一脸惊慌,高声喝道:“你们大胆!”
魔尊极速跑回去,将人搂住,面色如冰,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神色慌张的众人,手中聚起一把火,直接烧倒了那根高杆!
两颗头颅委顿入土,他似乎犹嫌不够,一把火过去,直接把他们烧成了灰。
他如冰神色扫过周围众人,众人无不惊恐瑟缩,他抱起天帝不再管他人匆匆走进屋里,破军盯着他背影,定了定神,朝其中几人喝道:“还不束手就擒!好留条性命!”
……
二人并无什么要带的,方到楼上,便见少年人站在那里。
他是在等他们。
“你们要走了么…”低头哑声问他们道。
“……”这还是润玉醒来第一次见他,他家中变故旭凤虽与他说过,他却也一时之间不知道回什么好。见少年人情绪低落,他只道:
“事态紧急,我们也是非常行事,你能不能替我们保密。”
“我明白…”少年人点头,慢慢抬起头来,小心翼翼问他道:
“那我…还能见到你们么?”
“……”
“会的。”一旁的魔尊接道,“你好好照顾阿茵,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好…”少年人点头,深深望了二人一眼,抱胸颔首行了个礼,郑重道:
“我和阿茵等那一天。”
房中邝露已然准备好,逆鳞与人鱼泪皆握在她手中,天帝望着她,似乎有话要说,又终于也没开口,只道:
“这段时日你只需要偶尔装作我示人…你办事我一向放心…”
“邝露知道…”青衣仙子说着,却突然泪如雨下,不待天帝去扶她,便一把跪下来。
“你……”
“邝露知道,陛下不欲邝露跪陛下……”
青衣仙子哭的泪水涟涟,难得打断天帝开口,双手交叠拜下,颤声开口:
“陛下珍重…”
“上元仙子恭送陛下…”
“属下尽心竭力…等陛下回来…”
对不起,天帝又?在线碰瓷了。
但是人家都说了,兵者,诡道也。还讲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啊【不是】
以及我每一天,都觉得哇!我能写完!然后每天都还少一点。
明天应该有时间,继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