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哪里来

爱过,不后悔,孩子不是我的。
挖坑填不填,全靠一份缘。

【旭润】瓦上霜 8.



【这章写来写去还是觉得写的不好…勉勉强强放一下吧,有时间二修。感谢大家关心,身体已经慢慢好啦。】




旭凤一把搂住润玉,这人全身冰凉,他把头埋进他脖子里的时候他竟似因为这冷热相激而发生轻微的颤抖,从而轻轻推了推旭凤。可旭凤紧紧搂着他,一分也不愿意再放开!



这个人,刚刚从他眼前坠入忘川,连着旭凤的一颗心一起投下去了。



他若能早些感受他的难处,他若是能早些体谅他的苦楚,他怎么会受这样的伤,受这样的苦,浑身湿冷伤口遍布还想推开他?他们怎么会在九霄云殿上水火不容你死我亡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情愿他受的伤他来痛,他吃过苦他来尝,也好过熬心沸血,苦不堪言。



“……”



“哥…别走…我求你…”他嗓音沙哑,埋头在润玉肩窝的样子不禁让人又心酸又心软。他们之间是有过很多这样的亲密的时光的,最小的时候太微很忙,荼姚很忙,整天只有润玉陪着旭凤。那时候的旭凤还是小小的一个毛团,化形也不过是人间五六岁的孩子。那时候他还不是火神,不是六界战神,还没有令敌军闻之色变的本事,小小的一个孩子,甚至不敢一个人睡觉。



怕黑,怕黑暗里有稀奇古怪的虫子,很多个晚上,是润玉哄着他睡的。



那时候他的兄长比他身量高一些,小旭凤就经常这样,把头埋在哥哥的肩窝里。



“哥哥,你别走…”小小的孩子睡得迷迷糊糊的,轻轻的蹭过兄长的下颚。



“你睡罢,我不走…”



而如今,他抱着生死之间打了个转的兄长,哽咽着求他:



“哥,你别走…”



神生再是漫长无垠,这样的生离死别又能承受几次?


再多来一次,他都受不住。



“…旭凤…”润玉似乎想说些什么,下一刻旭凤却感觉他身体一僵,他身后传来一声悲啼的龙吟声,旭凤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转过头去。就看见月下倒在一边,胸口插着一根寰谛凤翎,不可置信的望着太微,而太微亦是胸膛淌血,失去支撑的躺在地上,荼姚笑泪交加的的撑手跪坐在一边,手上握着一颗,金光闪耀的内丹。



旭凤疾速走过去,润玉神情莫测,也跟着走到一边。荼姚看见旭凤,先是笑,突然又悲伤的哭起来,她手上尽是鲜血,似乎因为这样恐于触碰旭凤的脸,旭凤一时之间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只能抓住她的手,茫茫然问她:“怎么了?母神?”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我这一生苦痛,终于要结束了…”荼姚握住他的手,眼泪流的不停,又仿佛在笑。


她转过头去看太微,内丹被夺,他瞬间须发尽白,嘴唇无声嗡动着,眼中是刻骨的恨意和不甘。



“你恨?”荼姚凄笑出声?“你恨什么?恨我对你下咒,让你口不能言不能动弹?还是恨他?”她转而指向一边的润玉:“恨他起兵谋反夺你帝位?”



“还是恨他呢?”她指着一边的月下,“恨他修为不精,只能被你拉着当一下挡箭牌,不能为你所用,保你一条残命?”



“你凭什么?”她以衣袖抚了抚眼泪,冷静道:“要不是你想抢夺凤儿的精魄,我对你下的咒怎么会应验?要不是你贪恋权势逼迫润玉,他怎么会想到起兵谋反?要不是你害怕月下仙人因为你弟弟的身份对你造成危险,故意抽他精血断他修行,他怎么会像现在一样,给你当个挡箭牌都靠不住?”



太微被她平静的语气气的发抖,他目皉俱裂,挣扎了许久,只从嗓子里挤出一声粗糙的:“你…”



“我?”荼姚笑着指向自己,忽而歇斯底里!


  “我恨你!我恨你骗我娶我毁我辱我!我恨你逼得我和廉晁一别再未相见!我恨你!我恨你让我付出真心,却三心二意招惹别的女人!我恨我生下旭儿本只为把世上所有好的东西都送到他面前!你却丝毫不念父子之情,把他当做制衡鸟族天界魔界的棋子!”



“不过没有关系。”荼姚冷冷笑道。“我知道你早就厌烦了我,你先走一步,魂飞魄散,天上地下,我们再也不用再见了!”



下一刻,她色若癫狂,又似解脱,捏碎了手中的内丹。



太微目眦尽裂,却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荼姚将他与他内丹同在的本命神魂投入忘川之中,霎时间万鬼同哭江水沸腾百丈来高,又被更强更冷的银光压过。一边捂着伤口的月下还沉浸在荼姚的话中,旭凤满眼通红,说不出一句话,连一边的润玉,眼中也晕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凤儿…”荼姚贪恋的捋了捋旭凤的头发,又情不自禁望了一眼一边的润玉。她神情既悲痛又快活:“我这几万年,做过不少事,为鸟族,为尊位,为你…我知道,你心里不满我的做法,可是我不能不争…我背后是鸟族,是你…我若不争,我顾不了你…”



“日后我不在…你可多为自己打算一些…”她又望了望一边的润玉,他垂着头,敛眉,神情埋在一片阴影中,似乎有话想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即使她今日知道润玉确实无心伤害旭凤,到底也已经迟了,她不是傻子,杀人偿命,哪是一句道歉就能抵得过的呢。



已经发生的事,永远不会消失。这些话不必说,说了也无用了。



好在她此生到此即是剧终,从前有再多烦恼,以后都不复存在了。



思及这里,她突然笑了笑,闭上了双眼。



旭凤感到一阵蚀骨的热浪,是他握着的荼姚的手上传来的,一边的润玉和月下显然也感受到了,均为热意所迫,甚至有些站立不稳。忽而一阵强光,她化为原身金凤冲天而去,却在不断冲向最高处的时候,逐渐化为了飞灰。



凤凰涅槃,是为重生。然而失去灵力的凤凰以握碎内丹强行涅槃,是坐化。



她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旭凤只觉得头痛,他的父帝,他的母神,是这样的人,做下这样的事,而现在,他们都死了。



他不能质问不能愤怒,因为他连个对象都找不到?



他仿佛什么也看不见,面前一片茫茫。他觉得满身痛苦,炙热,如同火烧,他一只火凤凰,为何会怕火?



“旭凤…”忽而一阵凉意从眉心传至全身,这气息是如此的熟悉与小心翼翼,他情不自禁靠的离他近一些,情不自禁想要把他抓紧。



“旭凤…你醒一醒…”他听到一阵叹息,他睁开眼睛,面前是他熟悉的,他兄长苍白带着血痕的脸和嘴唇,和泛红的,带着雾气的眼睛。



“兄长…”他终于好像醒过来,懵懂的唤着他,而年轻的天帝如释重负,带着冰冷的忘川水和满身的血迹,倒在的一脸茫然的魔尊怀里。



……



魔界内最近人人自危。



固城王为新魔尊处置,手下均为天帝降服。新魔尊顺藤摸瓜,将有联系的旧部一并拔出,编成新部,交由鎏英公主处置。



那一天大婚的宾客大多吓得面若土色,直说魔尊天帝之私事实非凡人能旁观,轻易小命休矣。



愚疆宫内更是噤若寒蝉。



新魔尊的住处除了他自己只有天界的上元仙子在,再不然平时来来往往的就是水神鎏英公主和魔医。魔尊自己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周围随侍概不能入,可如若问起里面的情况,恐怕下一刻便是人头落地。



旭凤坐在床侧的凳子上,一边的魔医一如往常的来请脉延药,打量魔尊的表情小心翼翼道:“天帝陛下修为精深,性命已然无碍。但损耗太过,还需慢慢调养。外伤因穷奇魔气的原因好的慢些,还需要每日按时用药才是。”



“好,你下去吧。邝露,你随他去拿药。”他语气平平道,与当日神色癫狂状若疯癫仿佛已不是一人。邝露忧心望了一眼还未醒来的润玉,颔首退下随魔医去了。



旭凤坐回床边,也不动,他打量着他哥哥沉睡的面容。剑眉,皮肤苍白,鼻梁笔直,在侧脸投下深深的阴影,唇色苍白,紧紧抿成一条线。他看的久了,情不自禁眨了眨眼,轻轻的在他耳边说话:



“我都等了你好几天了,你就别生我气了,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房内此时空无一人,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他等了等,依旧听不到回应。



“这些天我一阖眼,不是看见你在我面前坠落忘川,就是看见父帝和母神,我不敢睡,也没有人可以说…”



“你陪陪我吧,哥…”



他一如幼童时将头埋在兄长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却意外的在之后听见了久违了声音: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人陪么…”







有私设:太微救旭凤其实是为了收下他的神魂,被荼姚感受到了,所以给他下的咒发作了,他才变成植物人的。我自己觉得太微用自己的命救旭凤全剧最崩,没有之一。

其次,没有荼姚洗白哈下一章继续会写一点。原剧里我觉得润玉对荼姚其实感情挺复杂的,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那种…打不还手的…更何况他最开始去天上的时候那么小啊…小孩子都会对母亲有依恋之情的啊…只可惜荼姚自己给掐断了…

最后我们来总结一下顺便概括一下剧情,从旭凤和锦觅要结婚开始,他陆续经历了:我爹要杀我妈,我暗恋者要杀新娘,新娘要杀我妈,我爹要杀我哥,我妈要杀我爹,我爹拿我叔父挡刀,我爹和我妈同归于尽了。

世界会有比这更刺激的婚礼么?难怪我写到现在orz


旭凤:你一定是对我有意见…我现在精神情况很不稳定…你别再刺激鸟了…


个人原因昨天没有更新,今天恢复啦,明天也会更哒,下一章终于能写到我们两位男主角面对面的感情线了,我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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